◇ 第11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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◇ 第114章
幾番溝通後，餘炘終於問出了小女孩的姓名年齡。
女孩叫海月，今年4歲，不是本地人，是跟父母出來旅行的。
知道這些信息後，餘炘內心關於遺棄的想法更堅定了。
那會有人帶著孩子出門旅游結果把孩子落澡堂子的，就算再大意，現在也應該發現了吧。
為了保險起見，他們又在房間坐著等了半個小時。
這期間，餘炘去買了果盤零食等，就為了讓海月能放松一些。
不過這樣一來他們也了解到了更多的情況。
海月說，媽媽肚子裏懷了弟弟，爸爸媽媽都很開心，所以才帶她出來玩。
“那你知道家住哪裏嗎？”餘炘問。
海月搖搖頭：“要坐火車。”
餘炘心裏更不舒服了，手不自覺地握住了何曉的手深吸了一口氣。
何曉也覺得不是滋味，摸索著又拿了一包小零食遞給海月。
“吃吧，多吃點兒。”
海月摸了摸肚子：“撐了。”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，差不多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，眼看沒有人回來找孩子，餘炘只能再次走出去尋找澡堂工作人員的幫助，順便報了警。
工作人員很快就到房間裏帶走了海月，警察也在第一時間趕到。
餘炘跟何曉坐在房間裏，好半天都沈默不語，何曉知道餘炘心裏不好受，好歹也是當過老師，對小孩子肯定有些不一樣的感情。
何曉突然就想到了兩人的以後，沒有孩子會變得不完美嗎？
何曉伸手扒拉了一下餘炘的衣角，小聲問道：“你喜歡小孩子吧？”
“嗯？”餘炘有些反應不及，他現在腦子裏一直想著海月的事，這讓他想起了當初他帶的那些孩子中，有好幾個都是留守兒童，雖然家庭條件不像山村裏那麽惡劣，但沒有父母的照顧，性格脾氣確實要特殊一些。
他不敢想象，如果海月真的是被遺棄，那日後就算找到她的父母把她送回去是不是也會遭遇第二次不幸。
他煩躁地揉了揉頭發，並沒有回答何曉的問題。
不過，何曉心裏已經有了答案，餘炘的表現已經足以說明他對孩子的喜歡和擔心不是假裝的。
何曉不再問了，只暗自思索，如果以後餘炘想要孩子該怎麽辦，是要去收養，還是要去離開成全對方？
到這他就不敢想了，只小心翼翼地看著餘炘，期盼著兩人不會走到那一步。
就在這無限沈默的時候，房間的簾子又被掀開了。
工作人員領著海月蹲在門口。
海月一下子就撲進了餘炘懷裏，眼睛紅紅的像是哭過。
工作人員十分尷尬地說道：“不好意思兩位，孩子不太配合，非要找你們。”
餘炘輕拍著海月的背，與何曉對視了一眼才看向工作人員：“那，那怎麽辦？”
“是這樣，警察同志還在辦公室等著，要不，要不您二位跟著過去一下？”
再次對視後，餘炘跟何曉同意了，領著海月往辦公室去。
一男一女兩個警察正站在辦公室裏詢問其他工作人員，看到餘炘跟何曉後立刻上前打招呼，順便亮出警官證：“你們好，麻煩你們協助調查一下。”
這時候工作人員已經在電腦上找到了監控記錄，立刻把人都叫了過去。
餘炘何曉也跟著走到電腦旁。
工作人員播放了第一段視頻，視頻顯示海月確實是跟著一男一女進了澡堂大門，隨後在前臺處領了牌子，然後海月就跟隨女子進了女士泡澡區，這裏面就沒有監控了。
隨後是第二段，這時已經到了休息區，他們特地選了最角落的小房間，待了差不多兩個小時，期間男的也是不斷出房間購買吃的喝的，然後沒一會兒就領著海月去了兒童游樂區，之後獨自返回房間，沒幾分鐘兩人就離開了。
最後是第三段，視頻中那一男一女在前臺結賬後迅速離開，一刻也沒停留。
到這裏事情已經很明確了，餘炘抱著海月，忍不住暗罵了一句人渣。
警察也跟著嘆氣：“有預留電話嗎？”
“有有有，但是關機了。”工作人員回道。
男警察再次嘆氣，扭頭看向餘炘：“您好，接下來我們需要向孩子詢問一些情況，希望您能協助一下。”
餘炘連忙點頭：“好的好的。”
接下來他們坐到了沙發上，女警察拿出了本子和筆，面帶微笑地看著海月：“妹妹，叫什麽名字？”
海月坐在餘炘跟何曉中間，一手拽著一個，看了好半天才回答：“我叫海月。”
“嗯，很棒，那你今年幾歲了？”
“四歲。”
“知道自己家住在哪裏嗎？”
海月搖搖頭，隨後又像當初回答餘炘那樣補充了一句：“要坐火車。”
“嗯，那你知道爸爸媽媽的名字嗎？”
這時候，海月明顯楞了一下，先是看了眼餘炘又看了眼何曉，然後才搖著頭：“不知道。”
女警臉上露出了疑惑，雖然四歲的年紀還屬於幼童，但至少應該知道父母的名字，最起碼平時聽著也能記住，除非父母從沒教過。
女警暫且沒有懷疑別的，只繼續問道：“那你還記得家裏其他人的名字嗎？”
海月再次頓了一下，雙手都不自覺地用力握了一下，然後說：“我只知道別人都叫我外婆紅姨。”
“好，那你告訴阿姨，你們坐火車坐了多長時間？一天？一晚上？還是？”
“從早上到晚上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警察也知道面對一個這麽小的孩子，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麽有用的信息，便吩咐工作人員將有海月父母的視頻提出來傳給他們。
這之後，警察又分別對何曉和餘炘做了單獨詢問，以確保安全性。
最後又一起去了派出所，主要是海月不願意單獨跟著警察走，非要跟何曉餘炘在一起。
說來也奇怪，按理說小孩子應該對警察更親近一些，不過也可能是因為之前他們先相處了一段時間。
總之，餘炘的一起就是一路陪到底，只要警察或者海月需要，他都會全力配合。
原以為到了派出所就能知道海月的具體身份，誰知道系統裏根本就沒有她的信息，那就意味著在現在這麽發達的社會中她竟然是個黑戶。
而他父母的信息也還沒徹底弄清楚，因為澡堂子那個監控比較模糊，他們又刻意低著頭，以至於雖然能看清性別卻始終看不太清面部信息。
警察說他們正在調取街道和車站附近的監控，只要能找到應該很快就能查清了。
那麽現在，孩子的歸屬就成了問題。
警察是想將海月留下，畢竟只有在派出所才是最安全的地方。
可海月不願意，她像是刻意一般死活要跟著餘炘何曉兩人，只要兩人一走她就哭就鬧，一時間警察那也搞得很無語。
最後，餘炘鼓足了勇氣說：“警察同志，我們暫時還不離開，要不，在派出所附近找個地方住下，這樣你們也方便監控。”
他說完之後又拿出了身份證：“那個，我之前是個實習老師。”說著他又看了眼何曉。十分堅定地說，“而且我倆是同性戀，你們就放心吧。”
此話一出，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了。
何曉更是眼睛一閉，差點原地去世。
當然，餘炘的出發點是好的，他知道警察都在擔心什麽，一個四歲小女孩跟著兩個陌生男人，怎麽想怎麽不放心。
眼看大家都不說話，餘炘有點急了，他確實是特別想證明自己是好人。
最後還是之前那個女警察站出來說：“這樣吧，這旁邊有個賓館，定一個套房，晚上孩子睡著了跟著我睡就行。”
有了女警的幫忙，這事總算是塵埃落定了。
餘炘是真的挺喜歡海月，他是獨生子女，從小就喜歡妹妹，可惜父母那會兒都在職，沒精力也沒時間多照顧一個孩子。
不過何曉就沒那麽上心了，倒不是不喜歡孩子，而是擔心餘炘的心理發生變化，最終導致兩人分道揚鑣。
於是，當海月想要親近他的時候，他的表現就比較冷漠，甚至煩躁。
餘炘也看出來了一些，在熬了一天終於將海月哄睡之後，他偷偷叫著何曉出了門。
“哥，你不開心？”餘炘拉著何曉的手，小心翼翼地詢問。
何曉皺著眉看向餘，心想有那麽明顯嗎，他並不想讓餘炘察覺到，但可能真的不擅長隱藏心事。
但是之前也說好了有事不能隱瞞，所以何曉在深吸一口氣之後問道：“你很喜歡小孩子對吧？”
餘炘楞了一下點點頭，隨即又問：“為什麽問這個問題？”
何曉嘆了口氣，耷拉著腦袋嘟囔著：“那以後你會想要當爸爸嗎？”
話都問到這個份上了，餘炘也終於明白何曉的意思，他下意識地把何曉抱住，輕聲說：“哥，你是不是又瞎想了，我喜歡孩子，但不代表我一定要結婚生子啊。”
“可是，我們不會有孩子……”何曉的聲音已經略帶哭腔，“其實知道雨沫懷孕的時候，我就已經想到這個問題了，說實話我也挺喜歡孩子的，只不過我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好好照顧孩子，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負起責任。可是我又怕你想要孩子……”
餘炘覺得這個話題越扯越遠了，他根本就沒考慮過要不要孩子的事，對海月好純粹是因為他當過老師，加上對這種被遺棄的孩子很是同情。
他輕輕拍著何曉的背，輕聲安撫：“無論是同性還是異性，要孩子都是兩個人的事，哪怕以後真想要孩子了，我們可以去領養，再說，我才剛畢業還沒打算這麽早當爸爸……”
餘炘說著在何曉耳後親了一下：“哥，你就別再瞎想了，無論如何這輩子我肯定不會離開你的。”
有了餘炘這句話，何曉心裏的負面情緒消散了不少，他把頭深深埋進餘炘懷裏：“你說到就要做到。”
“好，一定會做到的。”
事情說開後，兩人也回房間睡了。
原本想著第二天應該就能有結果，這樣他們就還能繼續剩下的旅程，誰知，第二天一大早卻迎來了一個意外的結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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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番溝通後，餘炘終於問出了小女孩的姓名年齡。
女孩叫海月，今年4歲，不是本地人，是跟父母出來旅行的。
知道這些信息後，餘炘內心關於遺棄的想法更堅定了。
那會有人帶著孩子出門旅游結果把孩子落澡堂子的，就算再大意，現在也應該發現了吧。
為了保險起見，他們又在房間坐著等了半個小時。
這期間，餘炘去買了果盤零食等，就為了讓海月能放松一些。
不過這樣一來他們也了解到了更多的情況。
海月說，媽媽肚子裏懷了弟弟，爸爸媽媽都很開心，所以才帶她出來玩。
“那你知道家住哪裏嗎？”餘炘問。
海月搖搖頭：“要坐火車。”
餘炘心裏更不舒服了，手不自覺地握住了何曉的手深吸了一口氣。
何曉也覺得不是滋味，摸索著又拿了一包小零食遞給海月。
“吃吧，多吃點兒。”
海月摸了摸肚子：“撐了。”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，差不多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，眼看沒有人回來找孩子，餘炘只能再次走出去尋找澡堂工作人員的幫助，順便報了警。
工作人員很快就到房間裏帶走了海月，警察也在第一時間趕到。
餘炘跟何曉坐在房間裏，好半天都沈默不語，何曉知道餘炘心裏不好受，好歹也是當過老師，對小孩子肯定有些不一樣的感情。
何曉突然就想到了兩人的以後，沒有孩子會變得不完美嗎？
何曉伸手扒拉了一下餘炘的衣角，小聲問道：“你喜歡小孩子吧？”
“嗯？”餘炘有些反應不及，他現在腦子裏一直想著海月的事，這讓他想起了當初他帶的那些孩子中，有好幾個都是留守兒童，雖然家庭條件不像山村裏那麽惡劣，但沒有父母的照顧，性格脾氣確實要特殊一些。
他不敢想象，如果海月真的是被遺棄，那日後就算找到她的父母把她送回去是不是也會遭遇第二次不幸。
他煩躁地揉了揉頭發，並沒有回答何曉的問題。
不過，何曉心裏已經有了答案，餘炘的表現已經足以說明他對孩子的喜歡和擔心不是假裝的。
何曉不再問了，只暗自思索，如果以後餘炘想要孩子該怎麽辦，是要去收養，還是要去離開成全對方？
到這他就不敢想了，只小心翼翼地看著餘炘，期盼著兩人不會走到那一步。
就在這無限沈默的時候，房間的簾子又被掀開了。
工作人員領著海月蹲在門口。
海月一下子就撲進了餘炘懷裏，眼睛紅紅的像是哭過。
工作人員十分尷尬地說道：“不好意思兩位，孩子不太配合，非要找你們。”
餘炘輕拍著海月的背，與何曉對視了一眼才看向工作人員：“那，那怎麽辦？”
“是這樣，警察同志還在辦公室等著，要不，要不您二位跟著過去一下？”
再次對視後，餘炘跟何曉同意了，領著海月往辦公室去。
一男一女兩個警察正站在辦公室裏詢問其他工作人員，看到餘炘跟何曉後立刻上前打招呼，順便亮出警官證：“你們好，麻煩你們協助調查一下。”
這時候工作人員已經在電腦上找到了監控記錄，立刻把人都叫了過去。
餘炘何曉也跟著走到電腦旁。
工作人員播放了第一段視頻，視頻顯示海月確實是跟著一男一女進了澡堂大門，隨後在前臺處領了牌子，然後海月就跟隨女子進了女士泡澡區，這裏面就沒有監控了。
隨後是第二段，這時已經到了休息區，他們特地選了最角落的小房間，待了差不多兩個小時，期間男的也是不斷出房間購買吃的喝的，然後沒一會兒就領著海月去了兒童游樂區，之後獨自返回房間，沒幾分鐘兩人就離開了。
最後是第三段，視頻中那一男一女在前臺結賬後迅速離開，一刻也沒停留。
到這裏事情已經很明確了，餘炘抱著海月，忍不住暗罵了一句人渣。
警察也跟著嘆氣：“有預留電話嗎？”
“有有有，但是關機了。”工作人員回道。
男警察再次嘆氣，扭頭看向餘炘：“您好，接下來我們需要向孩子詢問一些情況，希望您能協助一下。”
餘炘連忙點頭：“好的好的。”
接下來他們坐到了沙發上，女警察拿出了本子和筆，面帶微笑地看著海月：“妹妹，叫什麽名字？”
海月坐在餘炘跟何曉中間，一手拽著一個，看了好半天才回答：“我叫海月。”
“嗯，很棒，那你今年幾歲了？”
“四歲。”
“知道自己家住在哪裏嗎？”
海月搖搖頭，隨後又像當初回答餘炘那樣補充了一句：“要坐火車。”
“嗯，那你知道爸爸媽媽的名字嗎？”
這時候，海月明顯楞了一下，先是看了眼餘炘又看了眼何曉，然後才搖著頭：“不知道。”
女警臉上露出了疑惑，雖然四歲的年紀還屬於幼童，但至少應該知道父母的名字，最起碼平時聽著也能記住，除非父母從沒教過。
女警暫且沒有懷疑別的，只繼續問道：“那你還記得家裏其他人的名字嗎？”
海月再次頓了一下，雙手都不自覺地用力握了一下，然後說：“我只知道別人都叫我外婆紅姨。”
“好，那你告訴阿姨，你們坐火車坐了多長時間？一天？一晚上？還是？”
“從早上到晚上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警察也知道面對一個這麽小的孩子，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麽有用的信息，便吩咐工作人員將有海月父母的視頻提出來傳給他們。
這之後，警察又分別對何曉和餘炘做了單獨詢問，以確保安全性。
最後又一起去了派出所，主要是海月不願意單獨跟著警察走，非要跟何曉餘炘在一起。
說來也奇怪，按理說小孩子應該對警察更親近一些，不過也可能是因為之前他們先相處了一段時間。
總之，餘炘的一起就是一路陪到底，只要警察或者海月需要，他都會全力配合。
原以為到了派出所就能知道海月的具體身份，誰知道系統裏根本就沒有她的信息，那就意味著在現在這麽發達的社會中她竟然是個黑戶。
而他父母的信息也還沒徹底弄清楚，因為澡堂子那個監控比較模糊，他們又刻意低著頭，以至於雖然能看清性別卻始終看不太清面部信息。
警察說他們正在調取街道和車站附近的監控，只要能找到應該很快就能查清了。
那麽現在，孩子的歸屬就成了問題。
警察是想將海月留下，畢竟只有在派出所才是最安全的地方。
可海月不願意，她像是刻意一般死活要跟著餘炘何曉兩人，只要兩人一走她就哭就鬧，一時間警察那也搞得很無語。
最後，餘炘鼓足了勇氣說：“警察同志，我們暫時還不離開，要不，在派出所附近找個地方住下，這樣你們也方便監控。”
他說完之後又拿出了身份證：“那個，我之前是個實習老師。”說著他又看了眼何曉。十分堅定地說，“而且我倆是同性戀，你們就放心吧。”
此話一出，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了。
何曉更是眼睛一閉，差點原地去世。
當然，餘炘的出發點是好的，他知道警察都在擔心什麽，一個四歲小女孩跟著兩個陌生男人，怎麽想怎麽不放心。
眼看大家都不說話，餘炘有點急了，他確實是特別想證明自己是好人。
最後還是之前那個女警察站出來說：“這樣吧，這旁邊有個賓館，定一個套房，晚上孩子睡著了跟著我睡就行。”
有了女警的幫忙，這事總算是塵埃落定了。
餘炘是真的挺喜歡海月，他是獨生子女，從小就喜歡妹妹，可惜父母那會兒都在職，沒精力也沒時間多照顧一個孩子。
不過何曉就沒那麽上心了，倒不是不喜歡孩子，而是擔心餘炘的心理發生變化，最終導致兩人分道揚鑣。
於是，當海月想要親近他的時候，他的表現就比較冷漠，甚至煩躁。
餘炘也看出來了一些，在熬了一天終於將海月哄睡之後，他偷偷叫著何曉出了門。
“哥，你不開心？”餘炘拉著何曉的手，小心翼翼地詢問。
何曉皺著眉看向餘，心想有那麽明顯嗎，他並不想讓餘炘察覺到，但可能真的不擅長隱藏心事。
但是之前也說好了有事不能隱瞞，所以何曉在深吸一口氣之後問道：“你很喜歡小孩子對吧？”
餘炘楞了一下點點頭，隨即又問：“為什麽問這個問題？”
何曉嘆了口氣，耷拉著腦袋嘟囔著：“那以後你會想要當爸爸嗎？”
話都問到這個份上了，餘炘也終於明白何曉的意思，他下意識地把何曉抱住，輕聲說：“哥，你是不是又瞎想了，我喜歡孩子，但不代表我一定要結婚生子啊。”
“可是，我們不會有孩子……”何曉的聲音已經略帶哭腔，“其實知道雨沫懷孕的時候，我就已經想到這個問題了，說實話我也挺喜歡孩子的，只不過我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好好照顧孩子，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負起責任。可是我又怕你想要孩子……”
餘炘覺得這個話題越扯越遠了，他根本就沒考慮過要不要孩子的事，對海月好純粹是因為他當過老師，加上對這種被遺棄的孩子很是同情。
他輕輕拍著何曉的背，輕聲安撫：“無論是同性還是異性，要孩子都是兩個人的事，哪怕以後真想要孩子了，我們可以去領養，再說，我才剛畢業還沒打算這麽早當爸爸……”
餘炘說著在何曉耳後親了一下：“哥，你就別再瞎想了，無論如何這輩子我肯定不會離開你的。”
有了餘炘這句話，何曉心裏的負面情緒消散了不少，他把頭深深埋進餘炘懷裏：“你說到就要做到。”
“好，一定會做到的。”
事情說開後，兩人也回房間睡了。
原本想著第二天應該就能有結果，這樣他們就還能繼續剩下的旅程，誰知，第二天一大早卻迎來了一個意外的結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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